第413章 还没蠢得无可救药 (2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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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般人真的不懂。
莫思远说的那些话，句句都在护着她，何尝不是在说，她根本就……不可能达到他们的期望呢？
“你是这么想的？”
莫思远反问她。
江宁婉愣了一下，支支吾吾的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。
“就当是这样吧。”
莫思远说：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？”
“没……没了。”
江宁婉眼里的欢喜渐渐的褪去，只留下小兽一样湿漉漉的水光。
莫思远说：“回去上课。”
“哦。”
江宁婉低着头，朝教室的方向走了一步，忽然又回头，对着他说：“哥哥，其实……”
她顿了顿，才把话捋顺了，“我努力，不给你丢脸。”
小姑娘把这话说的很认真。
以至于莫思远都觉得自己不应该太过轻视，他点了点头，说：“去吧。”
江宁婉回了教室。
莫思远下楼，离开了学校。
其实，他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要说什么。
只是往办公室一坐，听那几个老师数落江宁婉的不好，忽然有了几分怒气，二十年的教养和礼貌让他换了一种方式发作。
她明明姓江，可刚才。
他却有了，把她当做莫家的人的冲动，不容别人诋毁分毫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，又觉得，小姑娘实在是欠教育。
没想到一贯心思简单的江宁婉，在这种时候，倒是敏感的很。
莫思远一向不是什么送温暖的人。
默认。
既简单，又无需废话。
……
接下来的时间，江宁婉的课余时间就被三四个家教占满了。
连江晴和莫长东回来的时候，也没见她有什么空闲，都吓了一跳，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就忽然转性了。
期末考试的时候，破天荒的进了年纪前五十。
在四中，这是稳稳的可以进重点高中的名次。
莫思远一贯的忙碌，人家的大学生活都是各种浪，偏偏他忙的国家领导人一样，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一面。
那年的小年夜，赵家人按照惯例来接江宁婉回去过。
反正江晴和莫长东也不在安城，她不好拒绝，磨磨蹭蹭的去了。
长辈们问起成绩，破天荒的夸了她一回。
连赵煜多看了她两眼。
江宁婉却并不怎么高兴，赵思瑶的脚一直在桌子底下踩她，家里十几个人坐在大圆桌上，说说笑笑的，热闹的不像话。
在她的小白鞋被赵思瑶踩得不成样子的时候。
江宁婉终于忍不住，在桌子底下踹了她一脚。
可惜没掌握好力道，连人带椅子都踹翻了，声响惊人。
满桌说说笑笑的人瞬间停了下来。
“怎么回事？这又是闹什么？”
“婉婉也太不懂事，不让着妹妹就算了，怎么能动手呢？”
“也不知道江晴是这么教的！”
又是这样。
他们从来都不会问她为什么忽然会动手，每次都把错全部都怪在她头上，连带着不在场的江晴都要被数落好几次。
赵思瑶当场扑进她妈怀里哭了，“她又欺负我，为什么每次都要让她来啊，我一点都不喜欢她……她那么笨，怎么可能考到年级前五十，谁知道她是不是抄的……”
不知道是不是赵家的基因不好。
之前赵思瑶的成绩还行，也是和她对比才得出这个结论的，放到学校，也就中上的水平。
现在江宁婉成绩上来了，赵思瑶就成了笨蛋，这大概是有点难接受的。
赵煜板着脸，“和你妹妹道歉。”
这么理所应当的要求。
江宁婉站了起来，“我不。”
她一直都是那种性子很软的模样，父母说什么就是什么，即便和赵煜见面的次数不多，父亲的威严却是一直都在的。
赵煜被她气的抬手。
江宁婉撂碗，拔腿就跑，“这么不喜欢我，为什么还要让我来呢？怕被人说你这个做父亲的一碗水端不平？和前妻生的女儿不亲近？其实完全没有必要，因为我每多见你一回，根本不需要父亲的感觉就越强烈。”
一桌子的人瞠目结舌。
江宁婉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比上次好一点。
打车回莫家，那地方虽然大的空荡荡，至少对现在的她来说，是个可以去的地方。
冬天，真的很冷啊。
她走进大门，一路进去，都没看见人，厨房客厅也是毫无人气的。
平时李叔李嫂，还有那些女佣在，少说也有二三十人，不到大半夜，倒不会感觉太空荡。
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一个人都没有。
江宁婉一边上楼，一边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，房子里空荡的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，寂静而悄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