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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累。”
移宫建宫，看似一挥手就能做到的事，却要消耗大量的灵力，何况这些天因为忙着这些事，他都忘了喝药了。
这个人倒是每次都会把他的药熬好端到面前来，但往往会被他忘在一边，回过神来药凉了，药效也过了。
张阳上来的这一个多月都会监督他喝药，但这人脾气不好，药端过来就得把他赶出去。
不过，他每次来收碗的时候见药都是见底了的，所以张阳也就没往别处想。
毕竟顾升也是百岁多的人了，总不能做出把药倒了装成喝了的小孩子举动吧？
“还有事吗？”张阳站到他身后，抬手在他太阳穴上力道适中地揉了揉。
顾升半眯着眼，连日来的消耗让他忍不住放松身子，“都安排下去了，暂时不会再有什么事。”
张阳稍微弯了弯腰，说：“那就回屋休息？”
又是那种沁人心脾的味道，说不出的舒服，让人很容易放松，却也容易着迷。
顾升吸了吸鼻子，侧头往身后嗅，有点昏昏欲睡，“你身上抹了什么？”
他不记得这个人有抹香料的习惯，之前在村子里的时候他也没从他身上闻到过这种味道，而且这人之前还说他身上香香的跟个娘们儿似的，表示很不屑。
张阳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唇，装作一脸憨状，抬起手臂凑到鼻子前闻了闻。
“没抹啊，过来之前洗了个澡，应该没有不好闻的味道吧？”
“没有不好闻，”顾升每次闻到这个味儿就特别放松，心情也会很好，连带对张阳的态度也比平时变了些，“好闻。”
说着，往后靠了靠，侧着头在身后人的身上蹭了蹭，名副其实的猫儿样。
张阳难得见他这么没脾气，一脸老实的浓眉大眼下内心却升起一丝得意。
“我带你回屋，”他往顾升跟前凑了凑，那股香气就更浓了些。
顾升点点头，撑着扶手准备起来，张阳上前赶紧将人扶着，出了书房带人进了寝屋。
顾升对这股香气很着迷，连日来的疲惫也在这股香气的萦绕下得到了释放。
刚进屋子，张阳便觉手中一空，低头一看，哪还有人的影子，一只约莫三十公分长的猫儿正从空中往下掉。
张阳赶紧弯腰一把将猫儿从半路捞起来，银白色的长毛小猫立马就跟找到美食一样往他怀里钻，“呜，喵呜……”
这已经不是张阳第一次看这人在他面前变成这副模样了，但不管看几次，他都觉着稀奇。
他以前一直都不喜欢猫啊狗啊啥的，尤其是猫，看上去软绵绵的一团，需得吃了就跟在脚后跟喵呜喵呜地叫，不需得了怎么逗都不带搭理的。
简直就是白眼猫。
就跟他怀里的这小玩意儿一样。
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儿了就迷迷糊糊地往他身上凑，没这香味儿闻的时候就爱答不理的。
张阳低头看着在怀里蜷成一团已经闭着眼睡着的小猫，无奈地摇了摇头，随即准备把它放到床边的那个铺满了软垫的窝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