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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指甲扣住了江砚丞的手指，江砚丞疑惑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，只见她双目发红。
不是悲伤，而是忿恨。
“她肚子里的东西用处再大，难不成比我们的女儿还要重要吗？”
“是，倘若你的女儿能够牢牢地套住厉君庭，让他给江氏注资，她也重要！你知不知道，这三年来江氏集团过的有多难？厉君庭一直打压我们公司，我还得给他低三下四地求饶……”
江敬安红着眼咆哮。
柳如丝被他吓得缩成一团，瑟瑟发抖。
“莺莺说了她不是故意的！”柳如丝喊道。
“她是不是故意的重要吗？那个孩子没了，我只能去找谢菲意的。可是谢菲意那个贱人为了爬上枝头撒了谎，要不是我去查，就被她骗了啊！”
看来查DNA，都是江敬安骨子里的习惯了。
苏若水冷漠地想。
“你够了！你为这个家做过什么？这么多年了，你在外面那么多的小三小四小五，我不管！可是那个女人都逼到我眼前来了，你还要我忍气吞声！为什么？就因为她长得像年轻的苏心吗？！”
“啪！”
柳如丝捂住了自己的脸颊，泣不成声。
江敬安的手抖打红了，微微颤抖。
他将手收到了身后，“……她来找过你了？还是你找上她了？”
柳如丝擦了擦眼泪，冷笑道，“她啊，她可是和你的苏心一点都不像！她是多么厉害的女人啊，大晚上打电话给我，说我不如她，说我是个黄脸婆，说我迟早得死！”
“……”
江敬安一声不吭，扭头就走。
“你站住！”柳如丝大喊，“江敬安，今天这事儿我们必须说清楚了！你和什么年轻漂亮的女人在一起我都无所谓！但是她不行！苏心已经死了，过去的苏心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！你不爱我可以，你为什么要用一个死人的影子来凌辱我？！”
江敬安停下脚步，扭头看着柳如丝。
柳如丝被他阴鸷毒辣的眼神吓了一跳，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你问我？好，那我们倒把话说清楚了。”他指着江砚丞道，“你告诉我，他是不是我的儿子？”
众人都愣住了。
柳如丝浑身颤抖，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，“当然是了！砚丞是你的儿子，你亲生的儿子！你有没有儿子你自己难道没想到过吗？！”
“我当然知道他是我亲生的儿子，但问题是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！”江敬安扬声道，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？！你当初怀了你初恋的儿子，想着嫁给我让我当接盘侠？我怎么可能让你如愿！”
他指着江砚丞道，“这的确就是我的儿子！当初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让人弄流产的！没想到你厉害啊，居然去找了代孕，用别人的肚子把我的儿子生下来！”
柳如丝大惊失色。
事情居然是这样？！
苏若水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惊讶，她连忙去看江砚丞的表情。
他已经僵住了，平时清亮透彻的眼睛里都是灰蒙蒙的。
“我们出去吧。”苏若水道。
江砚丞却按住了她的手，“不，我想继续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