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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，笑容里是有挣扎的清明，“谢谢你，赫瑞文，这一顿，我请。”
……
吃火锅，要的是个气氛。
宋年夕，赫瑞文，沈鑫都不是话多的人，好在有一个活泼可爱的陈加乐。
在她的带动下，宋年夕脸上也有了些笑意。
“赫医生，你去不去厕所啊？”
沈鑫刚吃几口，就有些沉不住气，心里总惦记着视频的事情。
“去啊，一起吧。”
赫瑞文的的手，轻轻的搭在了沈鑫的肩上，瞬间便移开。
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包间。
陈加乐撇撇小嘴，“这两人明明刚刚认识，倒像是认识了很多年一样。”
宋年夕嘲笑她：“沈鑫的醋你也吃？”
“也是啊！”陈加乐尴尬的摸了摸头发。
……
男厕所。
洗手台前。
沈鑫按一下洗手液，挤在手心，两手慢慢搓开。
赫瑞文忽然开口：“沈鑫，几年前512大地震的时候，你入川救援了吗？”
沈鑫没有料到他会突然问这个，回忆了下，“我那会刚刚当兵，还没有到消防大队。我跟着部队入川了。”
赫瑞文心里一紧，“你们部队应该很厉害，救了很多人吧。”
“确实救了很多人。”
“你呢？”
沈鑫不自然笑笑，“我那时候还很年轻，没有救援的经验，只救回了几个人。”
“有印象深的吗？”
沈鑫想了想：“有一个印象挺深的，是个医生，因为余震被埋在了废墟下，我用手把他刨出来了。”
赫瑞文沉默了一会，仿佛在等着听他把故事讲完。
等了一会，见沈鑫不再往下说，又问，“用手，不疼吗？”
沈鑫甩甩手上的水渍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，又将手指放在面前看了几眼。
“怎么会不疼，十个指甲都刨断了，血肉模糊。”
赫瑞文晃了几下，赶紧用手扶住墙，“后来呢？”
“还有什么后来啊，救出来后，他就立刻被送到成都军区总院去了，我再也没看到过他。”
“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？”
沈鑫摇摇头。
“长什么样？”
“他灰头土脸的，根本看不出长什么样。”
赫瑞文微微叹口气，伸手掸了掸沈鑫衣服上溅上的几滴水珠。
“没事，那个被你救出来的人，应该会一直记得你的。”
“记不记得根本无所谓，希望他没有留什么心理阴影，赫医生，其实经历过地震的人，都有心理阴影的，你那时候要在，就好了。”
他那时候……
就在！
赫瑞言目光沉了沉，“别赫医生，赫医生，叫我赫瑞文。”
沈鑫：“……”
“大男人，利落点。”
“行。”
沈鑫一口答应，随即一拍额头，“哎啊，咱们聊哪里去了，视频的事儿，你还没和我说呢。”
赫瑞文笑笑：“这事简单，几句话就能说明白，昨天……”听完，沈鑫的神色略显清冷，木然的站了一会，说：“陆队人不错，可惜生错了地方。”